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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闪光的人生

发布时间:2010-04-05 13:57:25 责任编辑: 民盟长春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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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32岁就成为著名学府吉林大学的教授,35岁被聘为博士生导师。他在青藏高原的雪线上寻找祖国的地下宝藏,在已经枯竭的矿山上,重新又开采出金子。他用自己坚实的足迹,走出一条精彩的人生之路。 

故事一:雪线寻宝 

    这里是青藏高原上的昆仑山海拔3000多米的雪线,诗人形容,站在这里伸手就能把天抓到。 

    2001年——2005年,孙丰月和他的科研团队在这里开展了“青海——新疆东昆仑成矿规律及找矿方向综合研究”。 

    东昆仑山是青藏高原的一个北延伸带,平均海拔3500——3600米,著名的青藏铁路就穿越这一地区。这里没有地质调查基础,以前根本没有大比例的区调图,开展地质资源调查难度非常大,而国家又急需摸清类似地区的地质情况,为 “十一五”总体规划制定相关的政策。为此国务院设立了国家基金,由全国著名专家学者牵头搞了14个项目,孙丰月和他的团队由此在东昆仑山方圆14公里的世界屋脊上,开展极具有战略意义的地质勘探研究。 

    风萧萧高原寒,东昆仑山一年四季,只有冬夏两个季节,即使在夏季昆仑山上也是皑皑白雪。这里的氧气含量只有我们正常生活的40%,满目不见一丝绿色。人到了这里就象上了岸的鱼,无论怎么使劲地吸气,都让人感觉憋闷,脑袋就象充了气的皮球,整天晕晕乎乎,工作和生活条件可想而知。 

    干地质的苦!苦在那?那时青藏铁路还没有通车,别人上昆仑山,都是先坐飞机到成都,修整一下,然后再到海拔高一点的地方再休整一下,以适应高原气候。而孙丰月他们直接坐火车到西宁,然后坐车到格尔木,再坐汽车到勘测点,中间没有一刻停留,一是为了赶时间,因为东昆仑山的夏天,几乎是短暂的一瞬,赶不上就错过了好时机。二是这样可以逐渐适应高原气候。可是高原反应、旅途的劳顿和辛苦,只有他们这些地质工作者心里最有体会。 

    2002年他们到一个叫骆驼沟短沟的地方搞地质调研,这里的海拔有3700多米,相对于东昆仑山的其他地质勘测点,这里的海拔只能算是小老弟了。可是这里的地质条件险恶,岩石立斗,在这上面采样、打标本,爬上爬下,连20几岁的年轻小伙腿都直抖。   孙丰月本来不用亲自爬到山上,只要坐镇指挥就可以了。可是不行,他说,不管有了什么先进方法和手段,搞地质,必须到野外亲自去看,他要求学生这样,自己首先做到。在骆驼沟他仔细勘察每一条侧线,每一个岩石面,掌握第一手资料。在现场他不仅当先生,还和学生一起扛岩石标本。在孙丰月和同学们的努力下,当太阳快躲近骆驼沟山后时,他们终于完成了这个险恶地方的地质勘察。 

    2003年,孙丰月带队到东昆仑山的卡尔却尔南坡进行地质勘察。那里的海拔5000多米,天气变化无常。为了御寒,他们每个人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可是刚上勘测点,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就把他们身上羽绒服浇透了。高原上本来呼吸就困难,如果感冒,极易引发肺水肿,那可就是从阎王爷手中夺命。可是他们没有收队,因为进这个勘测点需要走两天,来一次相当不容易。就这样他们冒雨对这个勘测点的南、北、中三个矿带进行了系统地勘察,取得了第一手科研资料。 

    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即使在夏季,也是风沙肆虐。孙丰月他们上雪线搞勘察,几乎没有顺顺当当的时候。一次他们在找勘测点的过程中,遇到了风沙,迷路了,直到半夜一点多钟,才找到了一块暂时的栖身之地。孙丰月把同学们安顿下,自己坐上车又出去找路,象这样的事在野外考察中不知有多少次。野牦牛是青藏高原上特有的野生动物,安静时的野牦牛象颗颗珍珠散落在高原青翠的玉盘上。可它真露出野兽的本性,这个有一吨多重的大家伙就让人感到胆战心惊了。有一次就在孙丰月他们返回营地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考察车队领车上的红旗,引起了高原上一头野牦牛的兴奋,它向车队就横冲了过来,这家伙如果撞在车上,后果可想而知,幸亏车开的快,躲闪的及时,捡了一条命。还有一次,他到海拔4900——5100米的大场金矿勘测,从驻地到勘测点有三百多公里,得走15个小时,车一路颠簸,把人都快颠散架子了。别人座在车上可以打个盹,可孙丰月不行,他得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记着回家的路。高原上,眼睛极易疲劳,一会他的双眼就变得通红了…… 

    “崎岖五岭路,嗟君从我游。峰峦隐复见,环绕湘水头。风云忽变色,瘴疠蒙金瓯。山兮复何在,石迹耿千秋。”这是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写过一首诗,反映了地质科研工作者的艰辛。然而,这种艰辛没有阻止孙丰月的脚步,反而把工作中克服困难看作是一种乐趣。和孙丰月一起工作的同事和学生们都说,和孙老师在野外搞科学探索研究,在克服一个又一个的困难中,感受到的是一种愉快,是地质科研工作者一种至美的享受。 

    经过艰苦的科研探索,孙丰月在东昆仑造山带区域动力学演化和成矿作用等方面取得了创新性成果,包括重新厘定了东昆仑地区地球动力学演化模式;首次提出了东经91度附近的青海、新疆交界处存在有规模较大的近南北向构造带;对东昆仑成矿带进行了划分,划分出铜矿远景区24个,钴矿远景区14个,金矿远景区21个…… 

    孙丰月走过东昆仑,揭开地下宝藏的面纱,迎接着青藏高原上绚丽彩霞。 

故事二:“闭坑”中找金 

    山东省招远市被誉为中国的“金城天府”,黄金储藏量丰富,开采历史悠久,采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代。黄金产量连续28年雄居全国县级市的榜首,成为全国第一产金大市。然而,由于开矿之初的地质勘测水平有限,不可能把金矿的全部储量都勘测出来,所以有的金矿开采一段时间就枯竭了,地质专业术语叫“闭坑”。然而,一座矿山往往就是一个小社会,许多人都是两代、三代人在那里生存,矿山枯竭了那些人衣食就没了着落。为此国家专门成立了全国危机矿山接替资源管理办公室,对“闭坑”矿进行再生处理。 

    山东是孙丰月的家乡,从读硕士起一直到博士后,孙丰月就在胶东大地上探寻宝藏,进行地质研究,几乎走遍了家乡的山山水水。看着这些还有开采价值的闭坑矿和那些没有衣食着落的乡亲,他心里特别着急。总想运用自己的学识,为国家和百姓做点实事。 

    可是找矿靠的是学识和实践,要在综合研究各种控矿条件的基础上,结合反映矿化的各种地质、物化探标志,总结矿床的定位机制,这样才能开展矿床的定位预测。没有对地质科学中的构造学、岩石学的深刻造诣,别想在已经“闭坑”的矿中找出新矿。早在他读博士的时候,当时他租了一辆自行车,领着二个学生,在烟台附近一个矿区一个矿区跑,收集到大量的标本和第一手资料。在此基础上,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他总结出关于危机矿山成矿带等一系列有自己独创的东西。 

    胶东的埠南金矿当时是一个几乎废弃的“闭坑”矿。孙丰月刚到矿上时,矿坑里充满了积水,抽了一个多月才把水抽干。他仔细查阅资料,觉得这个“闭坑”矿有价值,就一头钻进矿坑,踩着一尺多深的淤泥,仔细地勘察每个地方的岩心构造,一样一样地量出来,进行编录,终于发现了新矿体。 

    由于闭坑矿都是些老矿,没有现代化的升降设备,他们只能坐着“贯龙”上下矿井。这个让现代人听着新鲜的古老工具,其实就是用粗绳子绑着大筐,把人顺到矿井里。坐这种“贯龙”必须保持平衡,不然稍不留神筐一翻,人就会掉到井底。跟着孙丰月的两个黑人留学生,每次坐这种“贯龙”,都要闭起眼,虔诚地向上帝祈祷,保佑平安。在金岭金矿虽然不用坐贯龙,可是这个470米长,坡度30度的一个斜井,必须靠人背着矿石从井下爬上来。孙丰月每次在井底工作完,背着装满矿石标本,需要爬一个小时,才能从井底的作业面到井口。井下环境潮湿阴冷,人再出一身汗,身体倍棒的孙丰月那时患上了关节炎。 

    枯竭矿的废石堆里开出了“金花”,然而这“金花”却是用孙丰月的心血和汗水浇灌出来的。近年来,孙丰月先后为4个面临资源危机或已经停采的金矿山找到了新的黄金储量(包括山东招远金岭金矿、北截金矿、平度旧店镇金矿和北京平谷万庄金矿),产生了显著的社会和经济效益。其中,“山东招远金岭金矿埠南矿区、山上原家矿区金矿化富集规律及靶区预测”项目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产生巨大经济效益,探获黄金矿石储量31.21吨,金属量2138kg,价值2亿多元。该项目还获得中国黄金协会2004颁发的“科学技术三等奖”。 

    和石头打交道的孙丰月却有着温润如玉的性格,动能点石成金,静能寒窗苦守。做学问、在野外搞地质勘察,常常令人枯燥乏味。在野外搞调查,他经常孤独地一个人骑自行车来回跑,工作之余,他常与随身听、收音机为伴,学习外语,正是有那时的磨练,才有今天的成果。自从1995年开始在吉林大学地球科学院工作以来,先后主持完成科研项目11项,主讲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课程7门,指导硕士和博士研究生25名、博士后2名,发表论文40余篇,专著1部,在应用研究和基础研究方面取得了创新性成果。 

    现在孙丰月不仅承担繁重的科研任务,还担任长春市政协副主席、吉林省民盟副主委、长春市民盟主委。 

    从专家学者到民主党派的代表性人物,每一个角色都是海拔的一个新高度,人生的新境界,孙丰月不断探索闪光的人生。(作者:王宏伟)